后来就是白浅带着她去找那小红狐狸的住处了,两个人找了半天人间的皇宫,最终锦肆实在受不了了,她抿着嘴唇问了白浅一个问题。
“你真的爱她吗?”
“我不识路能怎么办?”
锦肆撇了撇嘴,她又说不了什么,只能连忙抓过一个小丫鬟给她下了迷魂术,让她带着二人去找白凤九的住处。
结果最终的结局就是看见疯疯癫癫的白凤九一顿神喊,锦肆在现场如同木头人一般,主打的就是一个看不见也听不见,眼观鼻鼻观心反正与她无关。
只是二人在床榻时一直保持着沉默,锦肆睡在床榻里侧,安安静静的好像一个死物一般,白浅则睡在外侧,她偏过头去看整个人几乎要蜷缩在墙角的锦肆,这副样子,与几百年的那个笑意吟吟总能想出无数理由抱自己的锦肆确实有所不同。
“小九用了青丘的禁术,两生咒。”
锦肆没理她,依旧在装死。
“说起这两生咒来,倒也并不是个伤天害理的术法,不过是助人在一个特定的时辰里转换性情罢了。”
旁边的大型玩偶终于有了动静,白浅听见被子细细簌簌的几声,她偏过头去看锦肆亮晶晶的眼眸,这小姑娘此时正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终于没有那时的死气了。
“你好像白天和晚上不一样?”
“胡说八道,你讲不讲,不讲我要睡觉了。”
白浅轻轻勾起嘴角,随后拉开了隔开二人中间的被子,她凑近了锦肆,声音带着几分勾引:“讲,怎么不讲。”
“反正作为我的君后,这些你都是应该知道的。”
“啧,你啰嗦死了。”
说罢,锦肆再次抱着被子想要翻个身用后背对着白浅,只是她这次没能做到,这只坏心眼的狐狸已经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别离开我,别让我看不见你。”
白浅的呼吸喷洒在锦肆的脖颈上,锦肆只觉得脖颈痒极了,推又推不开,说又说不通,只能说享受无罪了。
“干什么,你还要说,现在的青丘女君白浅已经离不开我了呢?”
“嗯。”
锦肆只觉得白浅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游走,最终落在了自己的下巴上,而后,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唇瓣。
她吻的很用力,不像从前那般浅尝辄止,而是霸道的掠夺她口中的空气,与她缠绵,似是要从她身上找到什么宝贝一样。
“唔.......”
白浅只觉得还不满足,她的吻逐渐向下,直到拉开锦肆的衣领,狠狠的咬了一口她的锁骨上。
“嘶.........”
锦肆噙着眼泪,满脸羞愤的看着白浅,她这副样子引人注目极了,白浅眯了眯眼睛,她叹了口气。
真可惜,真可惜不能在这就办了她。
“不要再忘记我,哪怕一炷香,一杯茶的时间,一点都不可以。”
“我在凡间时,用的名字是素素,是你为我起的名字,是你教我生存的规矩,又是你骗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一字一句,我都记得。”
“所以,你不应该遗忘,我的阿肆,你不应该忘记我。”
“我......我不记得,什么素素,什么白浅,还有为什么我要同意嫁给你,我都不记得了。”
急不得,急不得。
“饶了我吧,青丘的好姑姑,就让我去睡觉吧。”
白浅松开了禁锢锦肆的双手,只是还微微的环抱着她,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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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两个真就在这里等着就行啊,你那好侄女知道你住这里吗?”
锦肆无聊的拨弄着桌上的炖鱼,她不喜欢吃鱼,这东西放到桌上就是被她嚯嚯的,反正白浅尝了一口后觉得他们做的简直就是在浪费食物。
谁让她的嘴被锦肆养的太挑了呢。
“知道,小九固然顽皮,但这点能力还是有的,我平日没少教她如何寻找踪迹。”
话是这么说,但白浅还是觉得自己得亲自去一趟,现在的凤九有两生咒在身上,能不能辨认还真是个问题。
她叹了口气,准备等锦肆将桌上的鱼嚯嚯的乱七八糟就带着锦肆再去一次,只是她的好侄女一向善解人意,还没等着她们去找,她自己先来了。
此时月亮高挂,她与锦肆睡了小半天,毕竟两个人大半夜又出去玩了一遭,连连猜对了十八个灯谜之后锦肆终于觉得没意思了,扯着白浅的手就要去吃茶听说书的,白浅本想着由着她,却没想到那老板觉得锦肆聪明过人,竟是要拦下她为自己姑娘做媒。
白浅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她先是好好说了一番,最后那老板油盐不进,锦肆连忙抱住了白浅的腰肢说这是自己的老婆,她二人其实是断袖。
那老板皱着眉头叹了半天的气,最终放她们走了。
白浅愤愤不平地说了锦肆几句,结果刚走两步就遇到一个男人调戏她,说就喜欢他这款,要给她一百两陪自己一夜。
白浅和锦肆穿男装的初衷可是为了不引人耳目,虽说确实没掩饰容貌,但也不至于tຊ走了几步就有一个人拦路吧?
那人见白浅不答应,一把拉住了白浅的手腕,锦肆抬腿踹了那男人一脚,那男人一边躺在地上哀嚎,一边说着不会放过二人的话。
锦肆随手一挥,将人扔到了不知道哪个大山里。
“他拉你你怎么不躲?”
白浅觉得锦肆大概是吃醋了,于是计上心头,装作无事的样子说:“不过是被摸了两下。”
“.......好有道理,以后别的姑娘拉我,我也可以这么说了。”
白浅一愣,她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被锦肆反将一军,她咬了咬牙,怒骂一句:“你敢,你敢我就打断你的手!”
白浅是病娇吗?
锦肆没理会她的叫骂,只是拉着她走了,然后就是现在这副情景了。
白凤九背上扎了捆荆条,猛地从院墙上跳进来,正正砸在她们的饭桌上。
一时间碗碟应声而裂,锦肆被白浅抱在怀里躲了开来。
锦肆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额头上有一个凤尾花的姑娘正了正背后的荆条,随后脸色如同苦瓜一般朝着白浅行了一个大礼。
“姑姑,不孝侄女凤九来负荆请罪了。”
白浅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凤九的出场方式,锦肆见她一脸淡然,只是因为凤九满身油光没亲手扶她起来,只是抬了抬手示意这姑娘起了来。
锦肆没忍住随手一挥,用了个清洁的术法将凤九身上弄得干干净净,凤九起身后见她的样子脸里露出一丝惊艳,随后伏身行了个礼。
“多谢这位公子,姑姑,不知这位公子是........”
白浅只觉得眉心直跳,这是要怪她家小九学艺不精,还是怪锦肆的法术实在太厉害了,让小九没看出来。
只是锦肆满脑子都只有,人怎么能闯祸闯成这样。
“什么公子,她是锦肆,也就是九重天的长乐长公主,是姑姑的未婚妻。”
白凤九的嘴马上就震惊的变成了O型,随后她连连摇头,又向锦肆行了个礼。
“原来是长公主殿下,凤九见过公主。”
锦肆微微颔首。
“姑姑,你不是说长公主不记得你了吗?姑姑怎么还把公主也拐来看小九了。”
我天,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自己不记得白浅了啊,这也太难过了吧。
“是不记得了,但姑姑又把人追到手了,好了,先别说姑姑了,说说你吧,说吧,为什么要使用两生咒。”
“没办法.....我用的身体是陈贵人的,用我自己的情绪,我只记得那人是帝君,根本没办法想象他是人间的帝王啊!姑姑别怪小九......小九真的只是为了报恩。”
锦肆看了看委屈巴巴的白凤九,又看了看眉头一直皱着直叹气的白浅,她踮着脚准备逃走,结果却被身边的人发现,猛地被白浅抱住腰肢拉了回来。
“想跑?”
锦肆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听多不合适啊........”
白浅冷哼了一声:“什么外人,你是她姑媳,让你听着你就听着,而且你不过比小九大两万岁,根据龙的生长年龄来算,你们两个也没差多少。”
“对哦,我以前在天宫报恩的时候经常能听见那群小宫女讲起长乐长公主,什么两万岁摄政,今年不过也才九万岁.......什么四海八荒唯一一条纯白色的龙。”
“..............”
你们青丘的人都别太霸道。
锦肆最终被白浅喂了个糖葫芦,在这里听着白凤九说她和东华帝君的事情。
“等等,东华帝君他是真身下凡历劫吗?”
白凤九一愣,而后点了点头:“是啊,司命他说东华帝君下凡历劫,特地来找我可以报恩呢..........”
“你知道什么?”
白浅漫不经心的问道。
锦肆单手撑着下巴,倒也没立即给出答案,似是犹豫许久:“不应该,能摄政的历劫绝对不会如此平淡,虽说这样拆台不合适,但若是真身下凡,他不遭受什么暗算我才不信。”
白浅听她这大逆不道的话眉心直跳:“不都说东华帝君的真身是块石头吗?就算是真身又何妨?”
“不是吧姐姐,你笨的出奇。”
锦肆朝着白浅做了个鬼脸,白凤九愣愣的看着眼前二人互动,她咽了口口水,她之前只是说了一句姑姑为老不尊就被姑姑变成小狐狸好几天,现下姑媳这样,真的可以吗?
白浅也不恼,只是弹了一下锦肆的额头:“快说。”
锦肆吐了吐舌头:“其实很简单啦,我们能摄政的,最年长的是东华帝君,其次是天君与我,再者是夜华,夜华历劫尚不能大张旗鼓,又何况东华帝君这个老前辈呢?”
“你的意思是.......有诈?”
“当然,再说,这东华帝君的脑回路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小时候他教我处理政事,常常是我在那陪他下一天的棋,他才能告诉我如何进行下一步,而对于天君.......说来有趣,我印象里天君帝君向来不和,帝君不喜欢当今天君,他之前还含沙射影的问我愿不愿意当天君呢,这活我才不干。”
“他历劫就历劫,说的好像自己多浪漫一样,还要还你一场情劫,不说这些让你无解的话能死吗?再者,我之前好像听谁说过,你在东华帝君变回过原型一段吧?你当那老石头瞎吗?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既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给你一场真正的情爱,为何要招惹你?”
白凤九听的小脸煞白,脑中组织好的辩驳的语言在这一刻全部忘到了脑后,锦肆的声音好像在她脑中回荡。
白浅见到自己疼爱了五百年的侄女为情所伤自然也是心疼,她摸了摸凤九的头,替她解了那两生咒。
“这咒法太过脱离真实的情感,我与四哥才把它当成禁术,莫要再用了,你姑媳长在天宫,这些事情也见的多了,姑姑再怎么说也没经历过身边一圈人都尔虞我诈的事情,你听她总不会有错。”
“可帝君十四岁时,我潜入他的梦境,他说只求情爱一场,痴心一颗,这些总不会错的吧?”
白凤九的手微微颤抖,连声音都微微发颤。
...............锦肆冷笑一声,她咬了咬牙,本来有一万句话不该骂的话,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忍了。
白浅听见凤九的话连手中的茶杯的都震惊掉了:“他的愿望竟然这么俗?”
“这个烂根,爹的,他分明就是知道你一定会爱上他骗你感情呢!”
白浅虽然不太习惯锦肆骂人,但她还是同意了锦肆的话,微微点着头表示同意。
“姑媳......你说我和帝君还有机会吗?”
锦肆气笑了:“除非现在我死这,不然他绝对是故意逗你的,既然给不了你结果,就不要发生这一切.......凡间你能陪他几十年,可这些时间换到天上不过两个多月,你在他身上浪费两个月都不如去养条狗!狗还能舔舔你,你爱他,我呸!爱那个烂东西,知道自己是块石头还对你搞事,这个xxxxxxxxxxxxx!”
“你冷静些,阿肆。”
“你冷静吗?浅?”
确实不太冷静,但现在的小九消化不了这么多消息,她摸了摸小九的头,而后语重心长的说着:“姑姑不会干预你做的每一个决定,二哥那里我会接着瞒着,反正现在有你姑媳在这,大不了就说你去天宫了,二哥总不会闯到未央宫要人。”
锦肆哼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也不太好,白浅叹了口气又摸了摸锦肆的脑袋,将人哄好后才微微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
“对了,此次出来的匆忙,我身上也没什么好的东西。”
锦肆从袖子中掏出了一个铃铛,那铃铛整体为紫金色,外身好看极了,白浅自然是感觉除了这铃铛里蕴含了上万年的灵力,看来锦肆对自己的家人也挺上心的嘛。
“这个铃铛叫欢铃,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摄取人心,让他在短时间内听你的话,但能控制他多久就取决于你的修为,例如你现在对你姑姑出手,只能让她愣神,但差个一两万年来这种,你能吊打他,拿着吧,就算是我这个姑媳给你的见面礼。”
白凤九一脸欢喜的看向白浅,在看到对方点了头后急忙接过,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多谢姑夫!”
「姑夫,姑姑的夫人。」
白浅倒是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你能控制我吗?”
锦肆也不示弱:“你想被我控制吗?”
她眼瞳微微发红,白浅一时竟是没敛住心神,若不是锦肆收的及时,怕是白浅还真要捞个打不过年下的名声了。
“你怎么会的都是这种摄取人心的招术!”
白浅微微红了脸,不去看她,好在凤九学艺不精,没有看出刚才她们二人发生了什么。
“没办法,老天君tຊ说他们笨,学不会这么高深的法术,所以我学的所有几乎都是高级法术,谁让我聪颖过人呢~”
白凤九兴奋地摆弄着手中的铃铛,爱不释手。她抬起头,看向锦肆,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姑夫!还有其他厉害的法术吗?可以教教小九吗?”
锦肆笑了笑,她没理会白浅要杀人的眼神,说道:“其他法术可不像欢铃这般容易掌握,需要潜心修炼,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简单的防御法门。”
白凤九连忙点头,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防御法门?快教我!我要变得更强,保护姑姑!”
锦肆微微一笑,轻声念起一段口诀,双手结印,一道淡淡的光幕出现在她身前。
白凤九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好神奇!我要学!”
她没怎么费劲就教会了白凤九,这丫头一点都不笨,学这些术法明明快的要死,看来就是白浅纯纯把她宠坏了。
“我也想学。”
白浅轻轻在她耳边说道。
锦肆朝着她眨了眨眼睛:“你不是都看会了吗?”
这个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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