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程磊将别墅钥匙拍在我面前:“三百万,碧水湾独栋。
”桌角的保时捷钥匙泛着冷光:“完成后再加这台911。”我攥紧合同没抬头,
心想他可真舍得下血本对付自己的妻子。“你只管让苏晚身败名裂,好给她胞妹腾位置。
”程磊吐着烟圈补充。深夜,我按他要求将苏晚堵在画廊逼仄的角落。
她摔碎的花瓶碎片刺进掌心,血珠滴在白色裙摆晕成红梅:“你也配?
”第二周侦探发来加密文件——程磊保险柜里藏着苏晚双胞妹妹的绝症通知书。
我站在病房监控屏前,看她颤抖的手抚过氧气罩下酷似自己的脸。“程总,
”我对着监听戒指轻笑,“您要的出轨证据已存档。”走廊突然传来破门声,
程磊举枪的手在警报红光中顿住。苏晚慢慢撕开病号服,
露出暗袋里的离婚协议和商业罪证复印件。“老公,”她歪头笑得天真,
“猜猜谁才是猎物?”江城七月的湿热沉甸甸地压在钢筋水泥的森林之上,
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腾飞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落地窗外是灰蒙蒙的天空和车流***的高架桥,将城市切割成冰冷的几何方块。
恒温系统嘶嘶地送出冷风,却吹不散室内弥漫开来的、昂贵雪茄辛辣而沉重的气息。
老板程磊坐在那张宽得能躺下一个人的乌木大班台后面,
肥胖的身体几乎要将特制的真皮老板椅撑满。他保养得宜的脸上泛着油光,
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正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视和不容置疑的逼迫。
助理江超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厚重的实木门合拢的瞬间,发出沉闷的“咔哒”声,
像是什么东西被彻底锁死。空气凝滞,只剩下雪茄燃烧的细微噼啪。程磊终于动了。
他肥短的手指夹着粗壮的雪茄,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猩红的火光在略显昏暗的办公室里跳跃。
灰白的烟雾被徐徐吐出,模糊了他脸上那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与笃定。他没说话,
只是用夹着雪茄的手随意地指了指班台光滑如镜的桌面。东西早已摆好。
一把沉甸甸的黄铜钥匙,系着精致的皮质吊牌,
上面刻着“碧水湾9号”——那是江城顶豪的象征,一线临江,有价无市。钥匙旁边,
是一张轻飘飘的、却承载着无数人幻想的支票,数额清晰地印着:叁佰万元整。
而在班台冰凉的角落,一把线条流畅、如同银色子弹般的保时捷车钥匙,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幽幽地泛着金属的冷光。价值超过两千万的财富,像廉价的***般摊开在我眼前。
办公室恒温的冷风拂过皮肤,却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爬满脊椎。“林琛,
”程磊的声音带着烟熏过的沙哑和一种令人不适的松弛,“项目组的报告我看过了,
做得不错,很细心。”他顿了一下,食指看似漫不经心却又异常沉重地点了点桌面那些东西,
“这是给你的‘奖金’。前期三百万加碧水湾的房子,事成之后,
车库里那台新的911GT3归你。”奖金?
一个冰冷的词轻飘飘地盖住了这笔惊心动魄的交易。
我捏着那份无辜躺在手边、关于海外某个无关紧要合作项目的薄薄文件,
指尖在冰凉的纸张下用力攥紧,指关节微微泛白。目光死死锁在支票上那一连串冰冷的零,
试图用这触目惊心的数字去覆盖内心惊骇的涟漪。没有抬头,不必抬头,
也能清晰感受到程磊的目光,鹰隼般攫取着我最细微的反应。
空气里雪茄的气息浓重得像一层油腻的实体,混合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古龙水味道,
沉沉地压在胸口。“林秘书?”他似乎从我的沉默里捕捉到了一丝他想看到的“犹豫”,
声音里加注了更明确的砝码,也带上了一丝催促,
“只是要你去处理掉一个妨碍腾飞和我个人前途的……障碍。”他用雪茄末端点了点桌面,
灰烬簌簌落下,“苏晚,你也见过。搞定她,让她身败名裂,彻底抬不起头最好。
这对腾飞是刮骨疗毒,对你……是通天坦途。”原来那个美丽高挑的女人,
那个在集团周年庆典上穿着剪裁完美的月白色旗袍、眼神澄澈宁静地看过来的总裁夫人苏晚,
在眼前这个她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嘴里,仅仅是一个可以用财富去“处理”掉的“障碍”。
那澄澈目光下曾有的惊鸿一瞥带来的好感,此刻被程磊轻描淡写的恶毒言语撕扯得粉碎。
心底最深处被某种尖锐的东西狠狠扎了一下,是愤怒,是不值,
抑或是……更冰冷的念头在滋生?我迅速将这不合时宜的情绪压下去,
重新裹上那种被巨大利益砸中该有的紧绷与挣扎。
一丝恰到好处的、混合着渴望与恐惧的干涩表情浮上我的脸。喉结滚动了一下,
吞咽的动作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不自然的缓慢。“程总,”声音微微发紧,
努力模仿着小人物面对庞然大物时的敬畏与试探,“夫人她……是苏家的女儿,
江城谁不知道苏家的背景?而且夫人她性子刚烈……”“刚烈?
”程磊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嘴角夸张地扯开,
露出一口被烟熏得有些发黄的牙齿,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
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她?”笑声戛然而止,眼神瞬间冷下去,像淬了毒的冰锥,
“性子刚烈顶个屁用!女人,说到底,就是感性动物。只要你方法得当,
让她觉得自己遇到的是‘真爱’,
是能够拯救她逃离我这座‘火坑’的‘骑士’……”他话语里的轻蔑浓得化不开,
“到时候哭的、求的、主动扑上来的,还不都是她?”他又吸了一口雪茄,烟雾缭绕中,
肥胖的脸上那份胜券在握的得意和对女性的绝对俯视,令人作呕。“再刚烈又怎么样?心软,
就是她们最大的软肋。拿下她,
让她‘心甘情愿’地踩进淤泥里……后续离婚协议就好签多了。”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
那份施舍般的笑容透着一种冰冷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最终的忠诚度。“至于苏家?
苏老爷子老了,江河日下,不值一提。
倒是她那同卵双生的妹妹苏蔓……”程磊的笑容瞬间变得格外古怪,
掺杂着一丝隐秘的狂热和算计,“懂事,贴心,最重要的是……年轻,‘潜力’大。
将来苏家明里暗里的资源,自然会倾向更‘贴心’的小女儿……给苏晚腾位置?
”他挥了挥手中的雪茄,仿佛驱赶一只苍蝇般驱散了苏晚这个名字带来的短暂不快,
语气变得轻松而蛊惑:“林琛,你跟了我三年,我知道你不是庸才。做成了这件事,
腾飞集团的董事局,我会给你留一把真正的椅子。绝对匹配碧水湾和那台GT3的椅子。
怎么样?”没有退路。拒绝?这种隐秘的、足以毁掉整个腾飞和程磊自己的黑幕交易,
一个知道了真相却不愿合作的外人,只会更快地被“处理”掉,无声无息。我放在桌下的手,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用那尖锐的刺痛逼迫自己稳住最后一丝清明。再抬起头时,
眼底那些翻滚的情绪已被刻意燃烧起来的、混杂着野心的贪婪所替代,像淬炼过的钢铁,
坚硬而冷漠。嘴角扯出一个与心中冰冷相称的弧度,那弧度不是喜悦,而是决绝。“程总,
”声音低沉下去,带上了破釜沉舟般的暗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懂了。
”目光扫过桌上那串黄铜钥匙、那张轻飘飘承载三百万的纸、那把泛着寒气的车钥匙,
最终落在程磊那张油光可鉴、写满得意的脸上,“这把椅子……我接了!”那一瞬间,
程磊眼底的某种冰冷审视似乎消融了少许,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对权力掌控成功的满意。他吐出一个浓重的烟圈,
模糊了胜利者的表情,只留下低沉的、仿佛从胸腔里共鸣出来的笑声,
在雪茄辛辣而沉闷的空气中隐隐回荡。一场由他精心策划,而我选择暂时入局的狩猎,
终于拉开了血色的帷幕。***午夜十二点整,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刺破了病房的黑暗,
屏幕上跳动着一串陌生的加密号码。信息只有简短的一个地址和时间,
冰冷得像机器发出的指令。信号闪烁了一下,熄灭了,房间重新沉入无边的寂静。
午夜十二点半,“流萤”画廊。这座被艺术气息包裹的建筑隐匿在老城区的梧桐深处,此刻,
外围霓虹早已熄灭,连路灯也显得气息奄奄,
只有最东边展厅一角还透出微弱的、来自安全通道指示牌的惨绿荧光。
偌大的空间像沉入水底的巨兽骨架,高大空旷,
悬挂在墙上的抽象画作在微弱光线下只剩下浓黑扭曲的色块轮廓,沉默地注视着下方。
空气里松节油的气息混合着尘埃,冰冷得几乎凝固。脚步声在高挑空阔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
敲打在耳膜上。**着墙的阴影里,
默默看着那个人影走进预定的“舞台”——展厅深处一个放置大型雕塑作品的玻璃幕墙夹道。
那里异常狭窄,两堵坚硬冰冷的玻璃幕墙构成一个天然的围场。苏晚来了。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亚麻色风衣,
里面是那条我曾在照片里看过的、印着雏菊花瓣的白色连衣裙裙摆露了出来,
本该是温柔娴静的打扮,却因为脚步明显迟滞而带上一种被追捕般的惊惶。她低着头,
栗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大部分侧脸,纤细的肩膀绷得紧紧的,
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胀的、深蓝色帆布包,指节用力到泛白。她走得很快,
像是急于逃离什么,又像是赶赴一个绝望的约定。那个帆布包……程磊提供的资料里没有。
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划过脑海:里面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杂物?
还是……指向我计划之外真相的碎片?时机不容深思。
就在她即将穿过那条狭窄的玻璃夹道时,我必须“登场”。脚下猛地发力,如同蛰伏的猎豹,
身体在阴影中骤然启动!皮鞋鞋跟敲击在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空洞而清脆的“嗒—嗒—嗒—”,声音精准地叠加在她本就显得慌乱的脚步上,
在这死寂的深夜里被无限放大,形成更巨大、更直接的压迫感。
苏晚的身影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猛地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下一秒,她本能地转身想逃,
但狭长的玻璃通道前后都被冰冷的墙体堵死。她仓惶地回头,
目光终于撞上了阴影中步步逼近的我。
就在那一刻惨绿的安全灯幽光刚好斜斜地穿透玻璃照射在她抬起的脸上。
我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表情。不是程磊描述中任何可能的惊慌、脆弱或茫然。
那双在幽暗光线下本该映出柔光的眼眸,此刻却像骤然崩裂的千年寒冰,
瞳孔因震惊和一种仿佛窥见最不可思议真相般的难以置信而猛然剧烈收缩。
那里面炸开的瞬间惊愕,竟然深得近乎绝望!甚至,
带着一种超越被陌生人围堵的、更深的震颤和……恐惧?为什么?她“不认识”我才合理。
她眼里这份远超陌生人恐吓的惊涛骇浪……从何而来?“苏**,
”我逼迫自己压下心头的惊疑,脸上迅速覆上一层被指令和欲望驱动的僵硬笑容,
声音压得低沉而刻意营造出轻佻的暖昧,像冰冷的***的蛇,“这么晚了还来照顾生意?
程总果然没骗我,苏**……人美,胆子也够特别。”言语间,身体又向前迫近一步。
逼仄的通道里空气似乎被挤压殆尽,
雪松的冷冽气息和她身上惊慌之下散发的淡淡草木气息在冰冷的玻璃壁上无声碰撞。
“你想干什么!”她的声音很哑,像干涸龟裂的河床在摩擦。那份惊惶倒是真的,
身体紧紧贴住身后冰凉的玻璃幕墙,试图寻求一丝脆弱支撑,
捏着帆布包带的手在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指甲狠狠掐进了帆布里。但那双眼睛深处,
那份最初被我捕捉到的、浓得化不开的惊骇与恐惧并未退去,反而更深重了。
她侧后方墙上挂着一件半人高的弧形玻璃装置艺术,
薄而锋利的边缘在惨淡的光线里闪着危险的光泽。我眼神一沉,
动作似乎因不耐而失去克制般地伸手,目标是她的手腕,
动作粗暴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下一步,就该是计划中的“推搡”“拉扯”,
然后让那玻璃艺术品“意外”坠落,制造一片狼藉……“走开!
”就在我的手距离她手腕仅剩几寸的刹那,变故骤生!
惊弓之鸟般的苏晚猛地爆发出一声压抑而尖厉的低叫!她没有选择躲避抓向她手腕的手,
而是毫无征兆地、身体向后全力拧转!
动作幅度大得完全不似一个被逼至墙角的女性能爆发的力量。她不是攻击我,
而是将整个后背狠狠撞向我刚伸手够她、却因她突然的动作而扑空的空隙!
她几乎把自己甩了出去,
完全不顾一切地撞向了身后那片冰冷的、弧形的、薄如蝉翼的玻璃装置艺术品!
“哐啷——哗啦!”刺耳欲聋的爆裂声如同惊雷般骤然炸响!不是一件玻璃被撞碎的声音,
仿佛是某种临界点被瞬间摧毁!巨大而锐利的噪音穿透凝滞的空气,
瞬间填满了空旷展厅的每一个角落!苏晚的身体撞向玻璃的瞬间,
她自己也借着那股巨大的惯性猛地向前踉跄了几步,试图摆脱那片毁灭地带。但她冲得太猛,
脚下本就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散落着炸裂的、锐利如刀的细小玻璃碎片!“啊——!
”一声短促的、饱含痛楚的惊呼在她口中逸出。右脚下意识地寻找支撑点,
却精准地一脚踩在了无数最锋利的玻璃碎片之上!疼痛让她完全失去了平衡,
整个人猛地向前扑倒!更大的混乱在那一刻降临!帆布包!
她一直死死捏着的帆布包在她向前扑跌时,带子终于从过于用力的指间滑脱!
鼓胀的帆布包重重砸在地面上!包口在撞击的瞬间豁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噼里啪啦——噗!”无数纸张如同雪花般漫天激***!它们纷乱地飞舞、翻卷,
被无形的气流搅动着。
纸张更惊悚、更不容错认的声音混杂其中——无数颗小小的、坚硬的、塑料制成的药丸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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